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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过去的这个冬天,是个无比悲伤的冬天。
因为新冠肺炎,中国过了历史上最凄惨的一个新年,湖北特别是武汉,很多人家破人亡猝然离世,在这段时间,我母亲也不幸因肝病去世。
至今已过了一月有余,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,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时间好好的母亲能病重致死,正如不懂瘟疫灾祸为什么能那样突如其来的严重。
妈妈是去年,也就是年11月初得的病,起初表现为反胃嗳气,身体困乏,在一次吃饭不合适后眼睛面色发黄,出现黄疸。之前,妈妈也有困乏和胃口不好症状,但她总觉得年龄大的原因,歇一歇后便有精神,所以并未在意。在夏末秋初,父母和我回甘肃老家,医院看中医,结果医生说没啥大病,因为肌酐略高,开了一堆补肾中成药,回家酌量吃着,没有改善情况,似乎也无啥不良。十一月初,母亲还坚持要回华阴老家给姥爷姥姥烧纸,所以从甘肃回到咸阳后歇了半月,父母就又去了娘家,结果不知吃了什么,有天晚上吐了,回来后眼睛开始发黄。
既然有了黄疸,又吃不下饭,医院的妈妈一定要看病,先是去社区看后吃了奥美拉唑,医院看,起初按胆管发炎肝胆不调治的,输了几天液一测黄疸指数更高了,发现凝血指标更不好,主治马医生说可能肝衰竭,介绍我们转院去西安交大一附院感染科,治疗一月后里面的医生没有信心,说治不好,然后又打问回到陕西医院治疗,结果不到两个月越治越重,不满三月,一向身体硬板的妈妈就不治离开了。
这几个月,我一直研究这个病,真的好痛苦好后悔,觉得自己害了妈妈。原来妈妈总害怕现在医生乱看病,不到迫不得已不愿住院,我对此很反对,可这次的治病经历让我觉得她说对了,在现有的官僚医疗体系下,不看病还好,看病很容易被误诊看死。这一次的肺炎疫情似乎也确证了这点,有很多病人进去好好的,不几天就挺了尸,医院说因为病太厉害,其实大多是用错了药。
根据目前透露的报道和有些医生的自述,一开始医生们根本不知该怎么治新冠肺炎,所以一进去除了吸氧监控等辅助治疗手段,也就是输些消炎药,而那些药根本不对症。也就是说,医院是在被瞎治。而是药三分毒,那些不治病的药进入体内,不是对正常细胞组织有害吗?是不是很多人不治还好?而那些排队等待床位的患者更不知有几多因交叉感染患病,又有几多因而轻症弄成重症,里面实在太多太多说不清。
医院消化科输了几天液后,胃口有些恢复,但凝血指标从42降到39,也就是西医判断肝衰竭的标准边缘,所以基本判断为肝衰竭(凝血指标中凝血酶原活度一项一旦低于40,西医即认为是肝衰竭)。这个病很凶险,属于危重症,医院从开始怀疑母亲胆管发炎转为怀疑很严重的恶性病,并建议联系到西安医院,当时该院感染科基本被认为陕西数一数二的肝衰竭专业科室。
现在回想,这一步可能就错了,医院根本查不出病因,做了好几次B超,还有CT,肝胆一切正常,只怀疑胆管有发炎,但输液消炎药后好像胆管发炎也不成立,于是怀疑胆囊肿瘤什么的,但拍片又不支持,又说有些病根本检查不出来云云,实际就是病因判断不清。这时候不该急忙治疗,但听说肝衰竭这病很急很严重,我还是让亲戚开车送妈妈急医院。这多么像当初低烧或咳嗽后慌里慌张去排队等床位的武汉患者?
到了交大一附院,依然先抽血化验,凝血指标降到39,但原因还是查不清,做CT结果一样,于是就按通常程序做人工肝血液置换,感染指标降了下来,胆红素并没明显降低,凝血指标更差了,不过妈妈那时精神胃口有些好了,总欢喜地以为自己要好了,我也以为真得治疗有效,却不知在错路上继续前行。
实际上人工肝只是为了缓解急性肝衰竭,病好不好还是要靠药物起作用,用大夫的话说一切都是为了受损的肝恢复,肝不恢复病还在加重。可是要明白这些指标和原理,需要好好学习才行,家属们很难明白其中的奥妙,而大夫们都是选择性回答,一会儿说很危险,看能不能过去17天,一会儿又说要看一个月,仍然怀疑总胆管堵塞,又是拍片又是整天输液,成天检查加会诊,病因没搞明白,病情已加重了。在西安医院也是这样,等我明白人工肝作用不大,跟医生探讨什么原因,母亲病情其实已经恶化了。
有一天,母亲忽然肚子痛,主治大夫牛某某听了面色很不好,说这病没法治了,这已经过了二十几天,再问上面把控的最高专家刘某某,也是面有难色,已经很没信心。但那时母亲自己还能走路上厕所,还积极锻炼,请求医生给她好好治。可这些医生们早已打了退堂鼓,妈妈那时候实际已在他们心目中没救了。
医院看病真的是多数要靠家属和病人自己看,随便什么病,大到癌症小到皮肤病,很多大夫都会说没治,医院看不好病是天职,看好了才是奇迹。我不知这是什么逻辑,医院几乎都是这样,大夫好像认为看不好病很有理,而每天看病人也不过是早晨来例行公事问一下,然后只是不停化验拍片看指标,也不问药对不对症,甚至不管效果几何,好像和尚敲钟,疑难都留给病人和家属,让他们自己选择怎么办。等到我研究搞清妈妈的病越治越重,医院的大夫老爷们再三声明没治了,只得赶紧再找出路。
想一想,这又是个错。看病往往不敢耽误时机。一个病如果不能很快朝好的方向说明治错了,医生有责任坦白告诉家属自己治不了,或者换别的治疗办法。而妈妈这病,按照后来中医诊断是脾虚湿热导致的肝不好,早期用中药调可能就好了。等我醒悟过来,已经又过了一月,过度的输液使得母亲腹水多了,精神也比入院时有所减退。没办法,急忙打听新的医生,医院大学肝病一科的常某某,让父亲和我哥哥去询问,结果对方答得很技巧——说是他曾经治好过一个从交大一附院转过去的同样病人,创造了奇迹,至于母亲的病能不能治好,那就像司机开车,有的司机能开得很好。
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,结果又回到咸阳中医院,结果是不断加速母亲的病。实际上,从前面那番话可以看出来,那位自诩为国医的常某其实心中没底,他只是试一试,亦或只是为了完成科室创收吧,当我们驱车去了他那儿后,他竟然迟迟不看病,而且先对我们打招呼——别抱希望,别抱希望,一点希望也别抱。
根据这位颇有名气的常大夫的说法,我们也只能求他快开中药,因为那时妈妈因为大腿根埋了血液置换的管子人动不了,腹水又胀,所以情况万分紧急。可直到第二天常国医才来,匆匆看了一下,连我多反映病情都不太听,回去开了中药。当时是中西药一起治疗的,西医是常某的学生席某,一阵猛攻利泻,妈妈开始拉个不停尿个不停,半个月下来身体弄得极其虚弱。最主要的是,当时隔三差五化验指标,妈妈的肝功越来越差了,而且肚子莫名地疼痛起来。那些天,妈妈每晚痛得很厉害,痛得我难受地几乎自己想死。
妈妈是个忍耐性很强的人,很多时候很痛也不会啃声,能痛的那样叫,肯定是极度痛苦。我几次找常某问计,常某摆着架子根本不听我说话,而且还说治病当然要承受痛。他的学生席某更是官僚气十足,容不得多语,可是开的药却不起作用,不但每天指标恶化,妈妈真是痛得不想活了,每天跟我说想办法赶紧让她走。年一月初的十来天我天天偷偷哭泣,恨自己没用,恨缓解不了妈妈的痛,治不了妈妈的病。
可两位医生却分外冷酷无情,一方面根本不知该怎么治病,一方面他们就拿治病要痛为天然理由。当时同病房的一位老太太因肝腹水肚子胀得难受,他们也毫无办法不闻不问。而且那位常国医官僚架子十足,多少天不来看一下病人,一副药开了再不调整,结果是我请了好几次才来看看,最后说妈妈肚子疼因为胃里缺蛋白酶,弄了盐颠合剂让喝,喝了以后略有作用,还是常常疼得厉害。
想起那半月二十天的折磨,我至今痛不欲生。当时有一天席某来查房,母亲说请医生临终关怀,让她少受点痛苦,席某面无表情又不知病因不吭声,回头跟我偷偷说这病就是这样,又说治不好了。我就问他能不能减轻痛苦,他说不行,断言很快人就不行。我生气说那你现在就让她死吧,真的实在不愿看到母亲受罪,结果对方拉下来脸还生气了。
这就是所谓的现代医学,治不好病,甚至连疼痛也缓解不了,就这样医生还摆高高在上的臭架子,以为病人和家属什么都不懂。一边通过病人不断创收,一边只是做和尚撞钟不积极寻找病因变换药方,一边医生尽力维护着皇帝新衣样的虚荣,我不明白这些搞不懂病的医生哪来的优越感?
流浪微茫